☆、 〔五〕(2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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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:“你整天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打交道,不要让邪气侵染了孩子。”

    老四虽然心里觉得玉屏有些过于小心,但还是听话地挪开了手。玉屏自怀孕以来,脾气越来越坏了。怀孕初期,她说胎像不稳,不让老四碰,连晚上也不让老四同她睡一张床,说是免得他晚上翻身压到肚子;如今已孕五月,她又称担心邪气入侵,不让靠近。

    入夜,老四一个人躺隔壁屋里的床上,翻来覆去睡不着。老四今年已经三十有四,自己无权无势,故对家庭极为看重,特别是玉屏有了孩子后,什么都顺着她,宠着她。可是今晚,他很想躺在玉屏身边,虽然受的苦不能和她讲,只要能听到她匀称的呼吸声就知足了。但玉屏撵了他去隔壁睡,说是听他打呼睡不着。

    ※※※

    老四走后,沫儿犹在愤愤不平:“管他干吗,忘恩负义的东西,由着他自生自灭算了!”

    文清不忍道:“沫儿别这么说,四叔也是迫不得已。”

    沫儿直着脖子道:“他迫不得已?那就活该我们被挖肝取心?我还不信了,他连提前送个信都没机会?那日在鬼冢里,还戴个假面,故意不让我们发现。要是我们几个就此死了,他投靠袁天师这事儿岂不是天衣无缝?哼,什么苦衷,只怕其中还有什么好处吧?”

    婉娘摆手笑道:“瞧见没有,得罪谁都别得罪沫儿,整个一刺儿头。”

    沫儿正要辩驳,黄三拿了那瓶子蛴粉水过来,嘶哑道:“加吗?”

    婉娘道:“当然。”冷不丁抓住沫儿的右手,拿过一支银针扎在他的中指上,未等沫儿反应过来,已经挤出了三滴血在粉水里。

    沫儿扭动着身体乱跳一气,嚎叫道:“你做什么!”文清忙道:“他怕疼,用我的好了。”

    婉娘回道:“傻小子,你的不行。”一直挤了足足十二滴血出来,才松了手,笑眯眯道:“沫儿,你想不想把丢的两件披风找到?”

    沫儿哼哼着,捏住了手指,嘟囔道:“每次都是我倒霉。”

    沫儿的手指血,汪在粉水正中,并不能同其融合。婉娘莞尔一笑,让黄三打开了他房间里屋的门。

    沫儿止住了脚步,死活不肯进去——黄三房间里面种植着一棵会吃人的奠柳,沫儿曾经因为好奇进去被缠上,身上红肿了好久才痊愈。不过自从制作迎蝶粉采过奠柳的汁液,之后便从未见此门打开过。

    房门一开,便听到了轻微的拍手声。沫儿心有余悸,吓得忙往后退。

    因为奠柳不能见阳光,房间十分昏暗。文清打了灯笼,见奠柳枝条干涩,叶子皱巴,只有少数叶片一翕一和,发出类似人群鼓掌的声音,不由担忧道:“似乎好久没喂过了,还行吗?”

    婉娘小声道:“奠柳有着长长的休眠期,若是不受外界干扰,它可以连续休眠三年。”嘴里说着,双手合十,随着奠柳叶片的拍打声不停击掌,并越来越快。奠柳似乎被惊醒了一般,越来越多的枝条开始抖动,加入击打的行列。

    婉娘住了手,叫道:“沫儿你看,奠柳开花啦。”沫儿一步一蹭地走过来,伸长了脖子道:“真的?”

    果然,奠柳的几个枝条顶部开了绿色的小花。说是小花,其实是五个娇嫩的叶片围拢,顶端向内稍稍卷曲,看起来就像花儿一般,特别是其中一朵,在灯光下泛出莹润的翠色,如同翡翠雕成的一般。

    顶部有花的枝条似乎更加灵活一些,听到响动,便朝着门口伸了过来,顶端的小花发出嘶嘶的声音。婉娘瞄准那朵最为青翠的花,飞快地将手中捧着的粉水递了过去。

    那花儿颤巍巍地伸进了玉碗中,在粉水表面轻轻抖动了片刻,像是嗅到了血的味道,猛然低垂,片刻工夫,将沫儿滴落的粉水中的手指血吸了个干净,并慢慢由翠转红,甚至可以看到鲜红的血丝正顺着花瓣朝枝条输送。

    这些举动,让人不由觉得,这奠柳根本就不是一棵树,分明是一头树状的动物。

    黄三一步上前,拨开蜂拥而来的枝条,咔嚓一声将吸食了血液的花儿剪了下来丢进粉水中,然后飞快地关上了门。

    婉娘将粉水捧到院中,仰脸笑道:“刚刚好。”夕阳斜照,一抹淡淡的阳光落在粉水中。原本还微微跳动的奠柳花慢慢融化,直至全部化成了水,同蛴粉水融为一体;粉水中的酒味变淡,桂花的香味却更加悠长。

    黄三取了两个圆肚细嘴玉瓶,用漏子将粉水分装,这款粉水便算完工了。沫儿讨厌新昌,幸灾乐祸道:“虫子粉,奠柳水,新昌公主用了变得更丑。”

    文清提醒道:“还有你的血呢!”

    沫儿本来一心想着找披风的事儿,突然明白过来,顿时大发脾气:“干吗要用我的血?”

    婉娘一脸无辜,道:“你弄丢了披风,我没让你续签十年的卖身契,你还想如何?我帮你找披风呢,这点血都舍不得?再说了,这款粉水名贵得很,我这么免费送你一瓶,我都亏死了呢。”

    沫儿哼道:“懒得理你。我才不要这个鬼粉水。”其实沫儿也想到了,披风被袁天师夺走,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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