☆、 〔五〕(2/3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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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们不认识木魁,见了木魁将其叫做人参果,也是可能的。”世上人形植物其实有多种,除了常见的人参、何首乌,还有幽冥草和木魁等。只是人参和何首乌常见,而幽冥草和木魁就不常见了。特别是木魁,只能长在地脉相宜、风水灵动之处,而且整株儿长在地下,就更为少见。听说这个只是植物的果子,沫儿终于放下了心,兴趣盎然地围上来看。文清挠头道:“别人送个木魁,还带着一张字条来,到底是威胁我们还是提醒我们啊?”
沫儿一愣。说文清大智若愚还真是的,这层关系沫儿可没想到——也许人家并无恶意,而只是提醒呢。
婉娘道:“这个我哪里知道?嘿嘿,反正掉到我闻香榭的东西,就是我的。”
沫儿正要说话,只听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。婉娘麻利地将木魁收好,这才努嘴巴要文清去开门。
来的却是老四。老四穿着官服,看样子是当值期间偷空过来的,眉毛拧在了一起,满脸焦急。婉娘笑道:“你不好好巡逻,来这儿做什么?”
老四喘了一口气,急促道:“我说完就走。婉娘,我家娘子出事了。”
婉娘让沫儿去倒了一杯茶,道:“不急,你慢慢说。”
老四端起茶一饮而尽,叹了口气道:“我不该瞒着婉娘的。其实上次我带她来时,她已经不对劲儿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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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玉屏第一次遇袭后的一日夜间,老四起夜撒尿,发现玉屏不在床上,到院中一看,见玉屏半夜三更的赤脚站在院中,手中那个剪刀凭空剪来剪去。老四以为玉屏梦游,也不敢惊动,只好站一旁等着她自行回屋歇息。
第二天天亮问她,她果然一无所知,连做什么梦也一点不记得。老四只当她受了惊吓,好好安抚罢了。哪知道从那之后,玉屏慢慢变得不同寻常起来了,她常常在夜间独自一人站在院中,拿着小刀或者剪子来回比划,第二天却一切如常,只是气色渐渐变差。
玉屏与老四新婚燕尔,两人一直互敬互爱。特别是老四,老大不小了才成家,自己是个粗人,娶了玉屏这么个知书达理的小家碧玉,自然对玉屏疼爱有加。见她这样,看着眼里疼在心里,又不敢当面质问,唯恐玉屏有了心病更加憔悴。正在担心,恰巧又发生了第二次遇袭事件。老四留心查办,除了那个陈旧的小玉瓶,也没查出什么眉目来,但玉屏的症状却一天比一天严重。
老四找了机会委婉地询问玉屏是否有梦游的习惯,却被玉屏断然否认,问丈母娘吴氏,吴氏嘲笑老四疑神疑鬼;无奈只好留心每天天黑便将家中的菜刀小刀剪刀等所有刀具藏起来,免得玉屏误伤自己。可奇怪的是,不管老四将刀具藏得多么隐蔽,夜间玉屏梦游时总能找到,并能在梦游结束之前将刀具放回原位。
最后没办法,老四只好说服玉屏一起拜访婉娘,希望婉娘能指点一二。但从闻香榭回去之后,玉屏不仅梦游更加频繁,连性格也变了。原本胆小害羞的她会突然之间变得眼神凌厉,口气凶狠,犹如换了个人似的;转瞬之间又恢复正常。
婉娘咬着团扇,道:“会不会还是受到惊吓的缘故?”
老四烦躁地猛抓头皮,皱眉道:“惊吓是一定的了,只是她越来越异常。特别是昨晚,若不是衣袖被剪破,我都以为自己是做梦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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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晚老四巡街回来,已过子时。因留心玉屏,便特地放轻脚步,慢慢开了门。果然玉屏又在梦游,穿着一件白色长袍,黑发散乱,拿着剪刀站着葡萄树下。趁着月亮的微光,老四见她面如金纸,身体单薄,一时心疼不已,加上着急,竟然忘了她在梦游中,上去一把握住她的手,道:“玉屏你到底怎么了?”
玉屏慢慢抬起头,表情木然地对着老四,无意识地将剪刀往前一送,咔嚓一声将老四的一个衣袖剪了一道口子。老四横下心,不管三七二十一,夺了她的剪刀,横抱起她往房间里走,怜惜道:“别害怕,有我呢。你放心,那个袭击你的小子,我一定抓到他。”
玉屏突然挣脱他的怀抱,咯咯一笑,跳着打开院门跑了出去。老四大惊,慌忙追赶,很快便追了上去,一把拉住她的胳膊,叫道:“玉屏,快跟我回家!”
玉屏回过头来,金色的脸颊在月光下闪着诡异的光,一双眼睛不见眼珠,满是眼白。饶是老四胆大,也不由得松开了手。就这一晃神的功夫,玉屏跑的不见了。
老四急的半死,回到衙门叫了其他兄弟,顺着玉屏可能走的道路在附近坊间寻了几个时辰,也不见玉屏踪影,直到天亮才垂头丧气回了家。本想喝口水就接着去找的,谁知道打开房门,竟然发现玉屏躺在床上,睡得正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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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四讲完,满脸愁苦道:“她胆子最小,这两次遇袭,不知道有什么古怪,竟然得了这么个症状。”
婉娘又给老四倒了一碗茶,突然道:“她的娘,是和你们一起住的吗?”
老四一愣,道:“那院子本是岳母的。我们原本不住在一起,只是为了照顾玉屏,才搬过来半个多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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