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6章 鸣鸣鸣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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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——他上一次来的时候,是宋珩之坐在这里,而他和大哥则站在面前。

    现在他的面前跪着的,是宋家手下从乡下好不容易挖出来的,当初去追苏梦萦一行人,还没回城就听见风声藏起来的烟馆打手,根本不需要打,一被送到宋意面前跪下后,就一五一十的将所有知道的事说了个清楚明白。

    现在正跪在哪儿,瑟瑟发抖的等宋意开口。

    苏予然被一个小姑娘搀扶着扒上了恰好经过的货运火车,而另外一个却在引开他们的时候,被逼无路跳了江。

    ……跳了江。

    宋意感到太阳穴一阵一阵的跳着胀痛。后槽牙咬得死紧。

    ——他很想说服自己跳江的那个是小花儿,但宋意非常清楚,苏予然伤了条腿根本没法自己走,能顺利扒上运行中的货运火车,要的力气并不小。

    他的小姑娘……根本没这个力气。

    交握的修长手指相互用力到骨节泛白,想在给自己用夹刑一般。

    可同样的。……苏梦萦也并不会游泳。

    胜算、存活的几率,宋意根本不敢去计算。

    急促的电话铃声突然在寂静到低气压几乎快要实质化的厅内响起,阿大快步走过去接起电话,只在听完对方的话后说了一句“知道了”就挂断电话转身看向宋意,“三少,大少醒了。”

    宋意长身而立,一面大步向外走的时候一面淡淡的丢下一句话——

    ——“断了他的手筋脚筋,挖眼割舌刺耳后送到白家去。”

    头也不回,对身后的哭嚎和哀求充耳不闻的出了小花厅,并对阿大交代,“马上派人沿着那辆货运火车和江沿岸找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宋意弯身上了车,眼下有淡淡乌青,但眼里却有刺骨刀锋,犹如一把已经出鞘悬在众人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,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劈砍下来。

    一股压抑在黑暗中的暴虐。

    车行驶出宋家大门,宋意的脸隐在黑暗里后,他才慢慢仰头靠向椅背,暂时闭一闭眼。

    头痛欲裂的将某个即将成型,已经压抑到快要迸裂出来,将他整个人都能撕碎的可怕念头努力的重新压下去。

    不愿去想。

    不敢去想。

    他的小姑娘总是能逢凶化吉的。

    ……一定能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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